▲在美國新墨西哥州的霍洛曼空軍基地,飛行員們正在地面控制室里接受MQ-9“死神”無人機的飛行員訓練。

本報記者張文編譯

　　正如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常掛在嘴邊的話一樣,戰(zhàn)爭的大潮正在退去。不過說到無人機和進行遠程操控的飛行員,美國軍方的需求卻在逆勢增長。無人機開始成為現代軍事力量中的一支新軍,但如何運用也引發(fā)廣泛爭議。

　　“無人機”這名字

　　專業(yè)人員不喜歡

　　在美國新墨西哥州的霍洛曼空軍基地,第16訓練中隊指揮官、中校邁克?韋弗直言,飛行員反感人們使用“無人機”這個詞。他說,在美國空軍,“無人機”指的是飛行員在訓練中準備射擊的目標。他認為,他們是遠程駕駛飛行員。

　　駕駛一架無人機需要兩名人員:一名軍官任飛行員,駕駛無人機并發(fā)射導彈；另一名士兵是傳感器操作員,負責操作偵察設備。因為無人機能飛14到24個小時,工作組需要輪班倒。

　　在霍洛曼空軍基地,無人機的“駕駛員座艙”是一輛黃褐色的拖車,拖車沒有窗戶,只有兩根巨大的橡皮管抽進冷空氣來冷卻電腦。這些拖車位于防護區(qū),出入需要密碼解鎖。

　　在拖車內部,兩把椅子對面有總共12個屏幕,其中一些電腦連接著最高級別的機密信息,感覺上像一個不受外界干擾的隔離室。“這環(huán)境與世隔絕。”韋弗說。如果有人想進來,甚至還需要特別的敲門方法。

　　一名先前駕駛載人飛機的飛行員說,她希望無人機駕駛艙的視野能夠更開闊,像載人飛機那樣能看到周邊環(huán)境。“現在我只能盯著地板看。”

　　越來越吃香的

　　無人機飛行員

　　在新墨西哥州的荒漠上,美國空軍正在加強對無人機操作人員的訓練。“世界各地的作戰(zhàn)指揮官們都在要無人機。從南方司令部、非洲司令部到太平洋司令部,無人機很吃香。”韋弗說。他自己就是從噴氣式戰(zhàn)斗機飛行員向遠程駕駛飛行員轉型的例子。在伊拉克,韋弗駕駛F-15戰(zhàn)斗機,而在無人機訓練中隊成立后,他開始接受相關訓練,并在阿富汗駕駛無人機。

　　“當遠程駕駛飛機這一業(yè)務在空軍中快速增長并漸成氣候,來自不同領域的飛行員都來填補這些空缺。”穿著一身綠色飛行服的韋弗說。先前,“頂尖的飛行員都駕駛F-15戰(zhàn)斗機,但在沒有空戰(zhàn)的情況下,狀況開始改變。”韋弗說,“戰(zhàn)機追蹤已經不像過去那么流行了。”

　　在霍洛曼空軍基地的“教室”里,從去年10月開始的2013年財年,有678名飛行學員和傳感器操作學員接受培訓。這個數字在2009年僅為136名,當時的訓練也只是在MQ-9“死神”無人機上開展。2011年,美國空軍設立了一個叫做18X的特別部門,專門培訓那些連載人軍用飛機都沒駕駛過的學員成為無人機飛行員。

　　無人機怎么用

　　不斷引發(fā)爭議

　　雖然盯著電腦屏幕操作各種設備,但韋弗說這項工作不是打電子游戲。的確,無人機關乎真實的殺戮。用無人機鎖定目標殺死平民的做法已經備受爭議。立法者們質疑,使用無人機消滅具有美國公民身份的海外武裝分子,不具有法律正當性。

　　那些遙控駕駛中情局無人機并按下武器觸發(fā)器的飛行員也來自軍方,但他們的行動在中情局監(jiān)管之下進行。“無人機行動正在朝這個方向發(fā)展――從中情局更多地轉向軍方。”一位美國官員透露。支持將無人機項目移至軍方的人說,中情局將無人機應用全部集中在了情報搜集和分析上。奧巴馬已經承諾無人機政策將會更加公開透明。有官員稱,奧巴馬和中情局局長布倫南正在決定是否將無人機事務從中情局剝離,轉而移交給五角大樓。

　　任何平息爭議的轉變都將漸進式推進,比如中情局是否應該繼續(xù)在巴基斯坦的部族地區(qū)發(fā)動無人機空襲,那些地區(qū)并非宣戰(zhàn)地帶。此前,美軍無人機曾以反恐為由多次空襲巴基斯坦境內目標,造成不少平民傷亡,引發(fā)巴基斯坦國內反美情緒。